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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觀賞前兩篇的大家,

這邊也請多指教了!!

 


 


 

(五)

 

髭切感覺自己刃生從未這般焦躁過。

 

數珠丸恆次究竟是不是個易於相處的對象這點他不便多做評論,但跟他一同當番絕對不是件輕鬆事。這個本丸的人數終究還是偏多並且持續增加中,要和同一人分配到相同職務的機會並不高,大抵也可稱之為不幸中的大幸。至少對過去的髭切而言是如此。

 

距離他上一次,也是第一次被分配到和數珠丸一同畑當番約莫是半個月前的事了。雖說平時流露鬆鬆散散的行事作風,面對這樣的安排也不曾有過怨言。然而偶然和弟弟談起這件事的時候事情卻有了逆轉。

膝丸自告奮勇要代替他執行勞務。想讓兄長睡飽些,不想讓兄長弄髒了手,如是說的膝丸頂著炯炯有神的目光,那副閃閃發亮的模樣耀眼的令他感到眩暈而昏惑,恍惚倉促的接受這樣的提議。

 

原以為事情會就這麼告一段落,對方得到為他服務的滿足感,而他也樂得輕鬆。但當天打自醒來直到黃昏髭切才見到膝丸的身影,搖搖晃晃疲憊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他急促的朝著胞弟所處之處奔去,在那一時半刻之間他偶然留意到對方原本是半彎著腰的,看到他之後卻快速硬是挺起身來。

 

腰痛…嗎?他想裝作不知情,世事卻總非盡如人意。

他倆對談了幾句數珠丸也上前來,當著髭切的面稱讚膝丸,好像自己是膝丸打工地方的上司一般。內容不外乎是褒揚膝丸的勤奮努力吃苦耐勞云云,被說得害羞的膝丸找了個名目跑遠到別處,獨留兩位兄長在原地。髭切猜想談話大致上也該結束,隨口找個理由也打算離開時,數珠丸卻猛然開口。

「令弟似乎有些身體不適的樣子,還請……不要太勉強他了。」

 

勉強他的難道不是您嗎?這句話他斟酌半晌還是吞回腹裡。數珠丸只是勤勉認真的做好份內的工作,不應該受到自己這種指責才是。反到對方所言的確是事實,膝丸代他當番的前一夜他們依舊行房到深夜,幾種體位間性器來回抽刺著,他深知弟弟不會拒絕便變本加厲,最後似乎還把人給幹到昏睡過去。

 

鮮少萌生反省之情的髭切這下也難得苦惱了起來。如果想確實為膝丸減輕身心靈的負擔,或許禁欲會是個有效的方法,這種思考模式之於源家兄弟倆而言竟是再相似不過。當然絕對不會是每天都這麼做,他再三思量頂多也就是安排當番的前夜謹慎的收斂些。想起來既合理又有說服力,他幾乎要開始崇拜起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然而自從前幾天他小心翼翼進行第一次計畫實施後,膝丸整個人反應都超乎意料之外,扎扎實實的給他來個措手不及。那晚他自認為克制力十足的性愛模式,理應滿足了雙方又不給弟弟造成太多疲勞才是,但對方臉上那副欲言又止的委屈表情他卻總難以忘懷。原以為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但緊接著的幾日膝丸都閃躲抵抗著任何來自他有意無意的碰觸,入夜鑽進被褥後更是少了平時的親暱。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即使察覺了卻也不願意去點破,他很清楚若主動開口事情便能有轉機,心底卻又有個聲音讓他別這麼做。再等一會兒吧,讓老是想太多的弟弟再沉澱一下。

 

如是思量的他選擇裝作不知道的繼續生活下去,但至今也差不多到了極限──不是他自己,而是那個傻孩子。髭切從來都不是個會天馬行空思考的刀,反觀他的胞弟卻是個容易自我解讀、歡喜憂傷之情順著思緒大起大落的刀,再這樣下去至他全然理清狀況之前膝丸恐怕要先被心緒壓到崩潰。

 

稍早膝丸又藉口要當番而早早離開寢室,髭切為此感到有些難以言喻的不快,踏在地上的步子都顯得沉重。沒被排定任何行程的他這日無事一身輕,於是出於緩解煩燥的緣由髭切繞著本丸四處散步。究竟弟弟對他的做法有何不滿,或者是又過度解讀了哪個環節而導致哀傷,等對方完成作業、自己情緒稍稍平靜些後再來好好問個明白。

 

不知是否是二振一具所致相通的靈性,又或者是因相處多時培養出的默契,他對膝丸的聲音和氣味相對於其他人顯得分外敏感,即使老遠也能清楚分辨。步行穿過花團錦簇的小庭園身子沾上前夜的雨露以及植物的芬芳,耳邊傳來執行手合當番的秋田和前田高亢而朝氣蓬勃的吆喝,一切蠱惑感官的資訊四面八方傳來卻無法動搖他的心智。夾雜在世間萬物之中有個隱然壓抑的喘息從木屋中放射,撇除那萬分之一判斷錯誤的可能性,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弟弟行房時會發出的聲音,在髭切不在他身邊的時候發出。

 

驚訝、疑惑、惱火,甚至是幾分妒意,各種負面情緒席捲而來,原本就沒怎麼提起的嘴角這下徹底往按了,素淨好看的眉眼微微促起,髭切加快了腳步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越是接近便越加肯定。這位高挑的練武之人無聲無息的踏過地面,直到那上了鎖的木板門被無視般粗暴的搬開前膝丸都沉浸於自己的悲傷中而未曾發覺。

 

猛然回頭的弟弟眼睛睜的銅鈴似的,薄唇囁嚅卻始終發不出一點聲音,腦袋以飛快的運轉仍跟不上事情的進展,金橙色的眸子映照出思念對象那張皮笑肉不笑的面容。髭切回身進入了對方所在的隔間,還順手細心的把門給再次鎖上。呆愣的薄綠少年手指還摁在私處沒能找到好時機拔出,而為人兄者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人全身,一面慶幸著這間廁所中只有對方一個人,另一面卻又燃起一股因膝丸自行洩慾而導致的不悅。

 

他思索片刻伸出了自己的指節,朝著膝丸甫才擴張的後庭狠狠刺了進去,不外乎能聽到對方近似啜泣的悲鳴。

 

「兄…嗚!好、好疼!呃…啊啊…….」視他的反應為無物,髭切的手指豪不客氣的在弟弟的股間肆虐,甚至還擺出一副好心想幫助對方高潮的傲慢姿態。儘管感到疼痛不已,最心愛的男人此刻站在他的面前撩撥著自己的情意,這依舊令膝丸感到羞恥而興奮喘息,前端的器官亦不爭氣的持續抬頭,微顫的腰身勾勒出美好誘人的曲線。

 

見著髭切發出了一聲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哼聲,摻混著戲謔及嘲諷,甚至還有幾絲受壓抑不易察覺的興奮流露。

「弟弟拋下工作在這裡玩呀。」柔軟的語調明明如此冰冷卻又被隱含其中的慾火給燒的熱氣蒸騰,像是要掩飾這分邪念般他持續手中的動作,同時也享受著弟弟被自己玩弄身軀時可憐求饒的哀號。

「…真是個……淫蕩的孩子呢。」

 


 

(六)

 

膝丸的心被徹徹底底給敲破,倘若有實體可見,裏頭五味雜陳的心情肯定會像濃稠的液體噴濺而出。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淚珠,喉頭還來不及發出半點音節便撲簌簌的往下落。鼓膜依舊是那兩個字來回擺盪,他這才發現原來青江說的不是玩笑──不,或許是他一直拒絕去相信吧。如今這話確實從對方口中迸出,他也再也毋須猜臆,另一種層面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

 

「那種事…我知道的啊……」語音出口他才發現自己喉嚨緊鎖發出的咽嗚近似哽咽,淚水濕溽的雙眼連朝思暮想的男人的臉龐都難以辨清「為了不讓兄者困擾、為了不辱源氏,我也努力想去忍耐的…但……嗚……」

但還是失敗了。從那不知何時已經發洩而出疲軟的性器,以及違背主人心情流淌著淫亂汁水的後庭即可得知。如今思緒像張薄薄的宣紙被對方捅破見得天日,他又該拿什麼臉去面對兄長呢,腦袋壓得再低也不足以掩飾他的羞赧和懊悔。

 

然而此刻髭切的心情卻是微妙的,這事態跟他原先所預想的並不全然相同。一方面膝丸果然如他所猜測的自己埋首於妄想中過度爆走而導致精神昏聵,另一方面他也因對方為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煩心而感到震驚。弟弟的傾訴最終被抽抽搭搭的啜泣所掩蓋,他不知道自己該安慰他還是做點什麼別的──這麼說或許有點過分,但他真的不擅長也不願花心思去深究那些蠢事。

 

他愛著他的弟弟而弟弟也深愛著他,無論生活中有幾多摩擦這點都長久不會變質,他身為一介千年老刀什麼風浪沒見過,難道還會為了膝丸一週勃起的次數改變對他的評價嗎?

 

原本埋在對方臀瓣間漾著濕意的手指被抽回,帶起細細銀絲混和著對方的喘息牽連而出。另一隻仍然乾淨的手則伸出輕輕撫摸著對方柔軟的薄綠色髮絲,就如同往日他所做的那樣和緩而令人安心。此刻暫且毋論其他,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對方正渴望著為自己所操幹,而這點正巧與他的意圖不謀而合。

 

「哥哥也是一樣的呢,要不是當番…」咳,好像說得太細節了。他並不喜歡被弟弟知道太多想法,比起來他更喜歡保持神祕並牢固掌控著對方身心靈「無論如何,淫蕩的壞孩子肯定是要受罰的喔。」

 

不知道多少個年頭以前他曾看過散文集中有師長讓喜歡說粗話的孩子只能一直不斷說粗話,直到他感覺再也不想說為止。也不失為一妙方,當下的他如是思量。

『……乾脆就做到弟弟再也射不出來為止吧。』與平時有所不同的低沉囁嚅在耳畔響起,膝丸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他突然才意識到自己這數日以來到底該有多麼愚昧的杞人憂天,或許是對方普遍輕佻的態度讓他一時間忘了這個人的本性為何,以愛為名的利牙始終鉗著他的頸子,他竟然還傻到憂心於不能就這麼被吞吃入腹。

 

狹窄的小方隔間中膝丸光要俯身就已經十分困難,遑論還要半跪在地。髭切潔白的長褲褪下大半,連同底褲也一併落下,方才為對方情色的模樣所挑起的慾望正勃發在人眼前。源氏雙刀二振一具從頭頂至腳底板基本上都長得一模一樣的,遙想某年愚人節時他們倆假扮成對方一整天也沒人發現,但唯獨就只有這麼一個地方不同,平時不會見光、只有彼此見過的部位。

 

膝丸的陰莖既素淨又秀氣,柱身姣好柔和,勃起時要更泛紅一些竟顯出晦澀的可愛;而髭切的就不一樣了,單就長度來說或許是幾乎相同的,但整根顏色偏暗並爬滿的駭人的筋絡,徹頭徹尾是個能把人往死裡幹的凶器,更甭提硬起來時的模樣,見過不知多少回依舊令膝丸倒抽一口氣。

 

伸手扣住了膝丸的下頷迫使他張嘴,蓄勢待發的男根早已湊在人面前,精液幾乎要灑落到對方的臉上。膝丸吞了吞口水舌尖輕抹過對方水亮的龜頭,接著才下定決心般張大了口用蛇吞食的姿勢給兄長口交。口腔一瞬間被對方的肉棒占滿,他花了好大的力氣牙齒才沒給喀到,但要吞吐還是有些艱辛的。漫長而磨蹭的調整姿勢老半天髭切可有些不耐煩了,白淨的手改貼到對方的後腦勺,腰部毫無預警地往前抽送,進犯著弟弟濕軟的頰內。

 

「呼…弟弟再、稍微努力一下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付喪神粗硬的陰毛時不時摩擦到另一人的臉部,而他壓根顧不了那麼多。吞嚥時的他被頂的不時作嘔,不受控制絞緊的喉頭卻反而變相帶給人更多性事上的歡愉。腦門被壓緊帶給他的比起屈辱更多的亢奮,因兄長動作而擠壓處的口水淌上對方陰莖下飽滿的囊袋,這便提醒他要伸出手去撫慰。

 

直到意識回歸時髭切的體液早已全灑進他的口中,他嗆咳了幾下便全數吞進腹內,甚至還饜足的舔了舔唇。為人兄長見狀也不禁勾起了魅人的淺笑,箝著膝丸的臂膀把人給扶著站起,而後命令他用雙手撐著牆。如此一來對方便呈現勉強半彎著腰把臀部翹高向著自己的姿勢,眼角掛著淚滴,面色的潮紅更是一路延伸到耳根,宛若一隻發情正等待著受孕的母獸。

 

髭切感覺這應當是少有的天時地利人和都盡了,才能夠這樣幾乎不做前置作業便簡單粗暴的佔有對方,他最寶貝的弟弟,他的戀人。

「嗯、嗯啊…!呃…哥哥的太大了……難受…哈啊……」膨脹的性器可不是手指能夠比擬的,要不是髭切雙手緊緊的抓住膝丸的腰,他恐怕要被這如浪潮般難以抵抗的刺激與情潮給擰的兩腿發軟。過高的熱度從兩人鑲嵌的部位襲來,伴隨略顯粗暴的挺進彷彿要被灼燒出一個窟巄,原本微涼的背部在兄長如綿綿細雨般落下的吻中變得燥熱,不知不覺中被印上了不少玫瑰色的紅痕,是如此搔癢難耐卻又沉醉其中。

 

偌大的房室內充斥著淫糜的水聲,性愛的快感拍擊他的身體也碰撞著精神,身子彷彿全然屬於髭切而非他自己,每一寸肌膚都為對方瘋狂。酥麻的腰和精巧的臀被霸道的男人給插幹不受控制的來回擺動,一次一次的侵入都搗進深處刺激著最為敏感的那一點,如同鑰匙和鎖頭那樣緊密契合,把他逐漸推向解放的高峰。

 

無數次的交合早已使髭切對胞弟的各種反應瞭若指掌,對方一如既往被自己給玩弄的一蹋糊塗,顫抖的背部勾勒美好的弧度,小穴一個勁的收縮緊的他差點要把持不住。這是對方即將高潮的預告,他幾乎可以想像對方淚眼婆娑連鼻水都快落下的窘態,既狼狽卻又挑起他的慾望。

 

「呼呼、想射了嗎?」膝丸的腦子早已被甜蜜的愛意給煮沸了滾的嗶嗶剝剝響,身後兄長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遙遠,彷彿遠至來自天邊那個能夠拯救他悲慘境況的國度。喉嚨燒疼的發啞,他只好勉強著扭頭想傳達對對方發言的肯定,然而迎接他的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唇舌間帶著髭切特有的香味,如糖球一般溫柔甜美卻又飽含危險的氣息。

 

他的哥哥是獅子之子,這點他理當早已明白才是。就著姿勢之便銳利的尖牙深深刺進後頸與肩胛相連柔軟的敏感處,有如雄獅交配時展現自身優越及佔有的驕傲。一時間下身受人貫穿的疼痛彷彿被抹滅,身上不明顯的血珠與戰鬥時的跌打損傷相去甚遠,但或許是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細孔的感知都因愛意而無限放大,膝丸感到難以言喻的疼痛,同時心中像是被滿溢的蜜給充填飽脹。

 

連自己都難以想像的淒厲呻吟傳進膝丸的耳中,叫啞的嗓子聽來有幾分可憐。他努力想壓抑住自己的喉頭發出討好對方的淫亂聲響,越是抿住唇這任務就越發困難,身後的髭切鼻尖蹭了蹭人的頸子發出輕的不能更輕,像是呼吸聲的笑。

 

在這混亂的情勢之下膝丸首先抵達了高峰,已經射過一回的陰莖顫抖著吐出薄薄的液體,灑上隔間的牆壁弄的一片狼藉,後庭因突如其來的快感無法克制的收縮,以前所未有的緊緻夾住對方的肉棒。髭切發出了難以察覺的悶哼,被愛人撫慰的慾望再也承受不住熱情,緊跟在對方之後射了精,如此一來這日頭一回的交合才算是完成。由於被兄長緊咬著他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愛液自貼合處毫無保留的灌入。從過往以來經歷多少次分分合合他終於能雌伏在髭切的身下接受疼愛,先前的尷尬又怎能打壞這濃郁的幸福呢,彼此交融的喘息訴說著無言的愛語。

 

身心靈皆受到治癒後他滿足的輕輕擺了擺腰部,準備清理這些凌亂後趕緊回歸崗位。然而就在此刻,膝丸發現進入賢者狀態的對方似乎沒有要移動的意思,疲軟的肉刃依舊深嵌在自己的股間。

 

「兄、兄者…?」他試探性的開口,發紅的眼尾掛著淚痕,薄唇似乎還附著晶亮的唾液──自然不是屬於他的。髭切笑吟吟的望著胞弟單純可愛的表情,逐漸上揚的嘴角讓他笑的像個魅惑的小惡魔。

「弟弟、該不會一次就不行了吧~」語畢他不清不重的頂跨,卻也準確的觸及到令身下男人瘋狂之處。

「咿…!」

 

時隔幾日的性福時光,鮮少有人經過的茅房兄弟間背德的性事持續上演。

 


 


 

(七)

 

鶯丸說的或許是對的,平時每一餐要營養均衡。蛋豆魚肉蔬菜水果一樣不少,如此一來才能夠避免一些生理上的問題──例如便祕之類的。

 

大包平從得到人身以來頭一回這麼悔恨沒有聽從那個輕飄飄老人說的話,這下他可嘗到了苦頭。打從清晨醒來以後腹部便感到悶痛,但是怎麼都沒有能夠暢快解放的程度,令他焦躁不已。喝了無數杯茶甚至還吃了短刀們一起做的烤地瓜依舊沒能緩解,最後在眾人的建議下去廁所『醞釀氣氛』。

 

心高氣傲的他最討厭在人面前出糗(即使這件事常發生),要是被人聽到自己的放屁聲那還得了?因此接受提議後他前往人煙稀少的一處,而出於好意大家也都自動的迴避了那個區域。然而這看似溫馨完美的過程總有人沒參與到,當番的膝丸正是其中之一。

 

他深知這會是一場馬桶上的長期抗戰,因而為此做了十足的準備,帶上幾本漫畫書不說手機也備好,甚至連魔術方塊都準備了作為最終備案。但天不從刀願,一旁的隔間傳出第一聲喘息的時候他就感到不妙。

 

那個聲音大包平可熟悉了。同為備州鄉親的一員彼此間感情深厚是必然的,而當中又以膝丸最為令他尊敬。年輕的付喪神他放不進眼裡,而本丸的其他老刀又總愛逗著他玩,唯獨這個薄綠髮色的長輩既擁有千年刀該有的堅強實力,個性又像個年輕小夥子一般純真踏實,自然使他對人下了正面評價。

 

說服著自己對方只是排解生理反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大包平皺起眉頭忍耐不發出聲音,等待對方完成手續後離去。伸手摀住了自己的耳朵以維護他認為對方該有的尊嚴,然而他的善意卻沒得到應有的回報,不如說在髭切突破木門後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他可沒有偷聽人性愛過程的興趣,甚至還曾經因為連黃片都沒看過而被鶯丸消遣。此刻隔壁間他所景仰的人物正在極近的距離上演活春宮,對象還是與他血濃於水的兄長,過激背德的浪聲淫語令大包平頭痛不已,究竟以後該要怎麼面對對方呢。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不可能走出門,而從膝丸不間斷的媚叫顯示時間還長,他無聲無息的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87%的電力還夠撐一下子。掏了掏口袋他很慶幸自己先前忘了把耳機取出來,接好插頭開啟常聽的音樂,重金屬的曲調壓過了男人們淫亂的交歡,讓他得以說服自己什麼曲折離奇的事都沒發生。

忍忍就過了,他閉起雙眼再一次的嘆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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