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上篇 請點此

那麼接下來就是中篇的部分,

希望大家能看的開心!!

 


 


 

(三)

 

這回馬當番的搭檔是數珠丸恆次。

與這位天下五劍一同受編排的日子總要從清晨五點開始作業,不知是主人又或者是當事人的主意,總歸而言稱得上是某種約定成俗的慣例。對一夜無眠的膝丸來說少了從全然不足夠的睡眠中甦醒的痛苦,竟比預計還要更早動身前往。

 

四點多的本丸天空還未全亮,連東側透早的光線都令人發冷。枝頭的鳥兒不畏春寒啁啾婉轉,他勉強撐起痠痛的腰背坐起身,伸手揉了揉那雙悲慘的熊貓眼。身旁的兄長自然還是處於沉眠之中,那張單純的睡顏與平時別無二致,映入眼中卻令他感到絲絲酸楚。在對方的頰側印上輕吻後前往盥洗打理儀容,換好內番服並前往馬棚與搭檔會合。

 

數珠丸雖不會對他人進行嚴格的時間管制,但由於他對自身的要求極高也從不遲到,因此與他相約者必定都會守時甚至是提早抵達。四點五十分兩人相會,長髮的男子見著對方後似乎是察覺了異狀而愣了一下。

 

「抱、抱歉久等了,趕緊開始吧!」眼見人似乎是要開口關切般張闔薄唇,膝丸像是欲掩飾什麼而如此提議,對此數珠丸自然也不會拒絕而輕輕點點頭。手上持續著動作腦中亦不斷播放的前夜的片段,他感覺自己根本無法專心致志,當番的內容明明並沒有那樣艱難卻也因此多費了不少時。

 

作業約莫在十一點半告一段落,一切的一切都被數珠丸看在眼裡,未曾明確張開的雙眼也隱然流露出擔憂。最初的試探為對方所打斷而沒能獲得資訊,之後也很難再找到機會開口,就這麼沉默到了尾聲。然而身為備州同鄉他依舊期望能給予關心,於是在膝丸提起裝著棕刷的木桶準備收拾的時候他輕聲開口。

「不嫌棄的話,膝丸殿要不要和我們一塊用餐呢?」

 

來場的人比想像中要多上許多,排除手合當番的大包平、午餐時段於廚房忙碌的小豆長光和正與短刀們嬉鬧忘了時間的謙信景光外,備州組大致上是全員到齊了。甫才坐下太郎太刀便為他斟酒,一口飲盡的膝丸心想這會兒大概是不醉不歸了吧。但這樣也正好,能暫時把苦惱拋向惱後和同鄉們愉快的談天一番,也藉此免除了偶然碰上髭切而造成的尷尬的可能性。

 

然而事情總不會盡如人意,尤其是存在著笑面青江的場合。酒過三巡紅雲很快爬上膝丸的頰側,腦袋被酒精浸的暈呼呼的當下左右有青江和小龍兩個人逼問,要不了多久就和盤托出了。

 

「所以你是覺得髭切他對你…咳、失去性趣而感到苦惱嗎?」大般若很自然的湊近加入討論,觸及關鍵字時還自動消音,但膝丸似乎不怎麼在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情甚是微妙。

「平常明明每天都會做上好幾次才會滿足的,為什麼昨天卻……」說著聲音越來越委屈,聽著幾乎都能看到一隻垂著耳朵可憐小狗的幻象。

「每天?你們倆是在比賽誰會先腎虧嗎──…太郎你倒是別踩我啊!」身為新進成員的小龍會發此感嘆大抵也是正常事,但此時的膝丸看來敏感而低落,為了別刺激到他他們選擇犧牲小龍的腳。

 

坐在身旁的鶯丸靜靜啜著茶,時不時用溫熱的手掌将順對方的背部以示安慰。而開啟話題的青江難得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沉默良久他壓低了聲音徐徐開口。

「…我在猜呀,會不會是你哥哥覺得你太淫蕩,希望你收斂些呢?」說時遲那時快,一支烤雞腿肉串塞入青江的口中,他也從善如流的咀嚼起來,一瞬間空氣中只剩下吃東西的聲響以及細微的飲酒聲,有股說不上來的尷尬。

 

慢了一步。

數珠丸恆次在心中感嘆道,還是讓自家胞弟說出了驚人發言了。餘光飄向薄綠頭髮的男子,對方像是凝固了一樣動也不動,怕是進入涅槃的境界。

 

淫蕩?說我…淫蕩?!

過度衝擊的字眼在他的腦中迴響,一瞬間他還真的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煩惱──或者說是又增添了新的煩惱?在場全員都盡可能擺出事不關己的臉龐做著各自的事,耳朵束的老高就是在等膝丸先打破沉默。

 

出乎意料的,率先開口的是不知何時外出又回來了的燭台切光忠。他手裡端著兩盤從廚房拿來、烤的香氣四溢的雞肉串,笑吟吟的拿起一支塞進膝丸的嘴裡,雞肉特有的油脂香氣在口中擴散,又並非是雞腿或是雞翅之類的部位。

 

「這個是?」咀嚼嚥下後膝丸轉頭向光忠詢問道,對方正持續發送著方才端來的食物。

「啊啊,那個是雞屁股。」對方依舊是一貫的笑臉,細心的解釋著語調十份開朗「望您吃屁股補屁股囉!」

 

好,很好,真的該禁慾了。

原本串著軟肉的那根竹籤在他手中斷成兩截。

 


 

(四)

 

在那之後究竟又過了幾天呢,此刻的膝丸已經無暇顧及了。邊小跑步還要一邊遮掩著下身的反應著實不容易,他還是頭一次感到廁所是如此遙遠,每走一步都彷彿踏在針尖般的難耐。幸虧他泛紅的臉龐和額角上的汗滴在在顯示當下心情的著急,也因此過程中並沒怎麼受到人搭話及攔阻,讓這段幾乎去掉他半條命的路程沒再變得更加艱困。

 

刷啦──

廁所的木板隔間被猛然打開,一抹黑色的身影閃入後門被重重關上,發出一聲巨響。這會兒終於稍稍鬆了口氣的膝丸後背倚著門板歇息,急促的呼吸惹得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彷彿被從水裡活活拖上岸的魚一般呼吸困難。脖子如同被人緊緊掐住,他仰起腦袋閉上眼,心中滿滿是對自己的懊惱和責備。明明已經決定好要禁欲的,明明前幾天都有貫徹執行的,明明知道今劍只是開玩笑的,明明,明明……過多雜亂的思緒拍擊著令他有些頭暈,竟產生倒不如被一棒敲昏還比較輕鬆這樣的想法。

 

隔著薄薄的布料他伸手不帶溫柔的描繪自身性器的輪廓。

不爭氣的傢伙,他用嘴型這麼說道。遠處昔日的夥伴們還正等著他回去當番,那率直的兩位肯定猜不到自己現在正擱著工作在撫弄慾望吧……應該說,事情本來就不該演變成這樣的,不知是哪個環節開始出了差錯,最後連一件事都沒能得到解決。

 

髭切溫柔的笑顏偶然間猝不及防的浮上心頭,接著則是一陣陣難以抑止的酸楚。為了讓煩惱得到解決而試著做出改變,然而這麼做到底有沒有意義卻依舊是個問號。越是思念對方的疼愛就越一發不可收拾,回憶好似溫軟的棉絮包裹住他的全身,卻又扎的膝丸渾身發疼。於是他索性完全褪下的褲子閉上雙眼長嘆一口氣,集中精神於回憶兄長的一舉一動。打自最初以來就十足美好,他從未想過自己能有幸得到兄長的疼惜,遑論秉持愛意而發展出甜美的身心靈關係。

 

指尖模仿的兄長平時在性事中溫柔的撫觸,刻畫著每一寸纖細的筋絡。過往對方總會在獲得快感的同時也一併滿足自己,甚至還有些過分的渴求於他,但最近一次的回憶卻是結束在略顯冰涼的失望之中。難道確實是如同青江所言,太過淫亂而受到的懲罰嗎?還是兄長對他已經感到厭煩了呢?又或者也許在更早之前的某時某刻就已經招惹了對方也說不定……負面的臆測席捲全身,下身明明感到酥麻不只,他卻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久久都沒能高潮。

 

如果這時候髭切能從背後猛然出現給自己一劑深插,肯定就能從磨難之中解放了吧。到了這步田地他還依然抱有這種稀薄悲哀的幻想,可笑到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勾起嘴角,然而同時眼角卻也有斗大的淚珠跟著滑落。從至此最後一回的閨事中對方相較過去顯得興致薄弱,或許就已經透露出不會再繼續下去的信號也說不定,如今對方之於自己對性愛的迴避不聞不問,他也只能往這個方向去猜測。

 

往後這事就只能靠自己了吧,他淒涼的如是想道。

稍稍俯身翹高的臀部,幾個指節粗魯的在口中來回游移,再沾染上性器頂端稀薄少量的體液,他自暴自棄的摁進自己的後穴。

 

兄者,兄者,兄者。思緒的洪流中只剩下對方的身影,回憶浮出某日午後在金黃色的薄陽之下男人背著光站立,臉龐填上無盡寵溺的笑靨,就這麼朝著他招手。指節的抽差越發不客氣,帶出了些些血絲也不曾停手,他模仿著與對方交合的姿勢自慰著,口中也持續著夾雜哭腔的媚叫。

下篇
arrow
arrow

    (っ˘ω˘c )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