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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イドアズ前提的ジェイアズ文
※雙子同房設定,所有名字皆採用日文
※如果標題有成功玩到雙關就太好了!

 

 

在這充斥魔法與力量的世界,被天外飛來的一筆打中腦袋也是家常便飯——尤其是站在フロイド旁邊的時候。

「啊、抱歉~」
露出的利牙讓少年本就輕佻的笑容更少幾分歉意,ジェイド無奈地勾起嘴角,諳知兄弟的性格與能力,他自然是不會選擇追究的。尖銳的目光回到面前不遵守契約意圖反擊的海葵身上,即便特殊魔法被狠狠彈上身依然無感,看來並非有什麼能耐。而在同儕此起彼落的慘叫聲中戰事果真快速落幕,拍落西服沾染的塵土,忙碌的餐廳主人這才姍姍來遲。

「工作都順利做完了嗎?」
嗯,好一個慣老闆發言。

「面對遭逢職業傷害的員工竟然毫無體恤,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你省省吧。」

嘴上老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アズール手倒不停翻弄ジェイド的衣衫,似乎是由遠處見著他被擊中而透露如此彆扭的關心,讓當事人笑得合不攏嘴。身子一時半刻沒感受到異狀,他便有十足的餘裕享受著情人拐彎抹角的照料。少年彎下身想在人的髮梢落下一吻,鼻腔卻未如平時竄入對方特有的香氣令他一愣。

「咦?」



ジェイド・リーチ失去了味覺與嗅覺。

「這是什麼特殊魔法,也太遜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兄弟倒在地上打滾,竹馬則是笑得讓淚花灑上鏡片,好一幫沒良心的魚。ジェイド裝做悲傷哭泣的模樣,仍因著氣氛感染而跟著笑了起來。他用力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又用舌尖摩擦牙間,還真的是一絲味道也沒有。

「不過對於餐廳從業人員倒是致命傷呢。」
好不容易緩過氣的アズール如是說,這話倒是說得語重心長。出身餐飲業家族的他無法想像失去味蕾的美食家會削弱多少力量,又或者、會失去多少賺錢的機會。好在這日鬧事的傢伙們名單仍在,善於將他人特徵記下的惡人們很快便掌握是誰動的手,只要想辦法把正在躲藏的傢伙從校園內揪出來即可。

「再怎麼說也是職災,今天就破例讓你休假吧。我和フロイド在午夜前一定逮到兇手任你『審問』。」
「啊哈~他讓你的嗅覺消失,你可以讓他鼻子消失啊!」

該說是可靠嗎,還是窩心呢。明明該是如此,五感一夕間少掉其二的ジェイド彷彿連心思也跟著麻木。他不擅長肉麻的情景,更不能忍受被拯救。他向來是朝別人伸出手的那個,無論出於善意亦或惡念。

一如既往的兩人在他面前唱和總感覺格外有距離感,比起讓人親近交心他本就更樂於單方面撕扯他人的胸腔掠奪其中的心緒,如今綁手綁腳竟有幾分煎熬。
少年抿唇,只彆扭地吐出一句乾巴巴的謝謝便踏出談話室。



他的生活除了身內至親與工作外,有極大部分被難以受到認同的嗜好所佔據。不用打工也毋須打人的日子閒暇時光頓時多到難以負荷,ジェイド帶著蕈類培養容器與各式生態瓶,這便往寢間去。土腥味肯定又要讓フロイド氣得跳腳,但他並不討厭這種充滿生命力的氣息,儘管此刻難以嗅得他還有意無意地漏了幾叵土到對方床邊難清的地毯上。

フロイド現在在做什麼呢。

アズール又在做什麼呢。

他轉過頭望向空蕩的床鋪,雖然不是無時無刻都緊貼彼此,他們可花了大半日子相互依偎。好似香菇形狀的玻璃瓶注滿了水與沙底,鑷子拈起水草一株株種入這個小世界中,又大抵是心不在焉,其中一片葉子讓工具輾破些許。ジェイド閉上眼呼出一口氣,將那株給挑了出來擱於旁側。

平日獨處的時間不是沒有,只是當身有欠損的時候獨自一人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他還記得更加年幼時那隻胖敦的手,黝黑有彈性的的八足,明明堅強卻時能見到那泫然欲泣的表情。

『你們怎麼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他是不懂沒錯。
過於豐滿的體態、遲鈍的動作、以及如夜空深濃的墨色,這些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甚至有那麼點令人心醉。游不動時可以由他來背,不適時可以讓他來顧,他什麼都能辦到,什麼都願意辦到。只是時至今日立場反轉,僅僅是生活中缺乏些許色彩就讓人焦躁不堪,當年那隻曾經脆弱的章魚又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落入他倆的臂彎。

夕陽餘暉透過窗櫺刺得眼角生疼,那兩人大概是正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地緝凶中吧,ジェイド最終一廂情願下了如此結論。



モストロ・ラウンジ的人聲雜沓將少年拉回現實。

耳邊是來訪客人交頭接耳的談話聲,記得アズール曾告誡紳士的社交場所禁止喧嘩,看來宣導有方。然而明明是休假日卻重回故地,ジェイド暗忖自己與社畜也相去無幾——不不不、才不是要自主加班,他只是來關心一下好同事的慈悲人魚罷了。

「打擾了——哎呀,看來有人在偷懶呢。」
只是在員工室讓フロイド試試新菜卻弄得好像捉姦在床,水色的雙眸對上異色顯得有些心虛。他們切實是掌握了犯嫌所在的位置,甚至直至剛才還擬定了突擊計畫。但是報仇歸報仇,飯還是要吃覺還是要睡,他以為對身體稍損的男人來說不要參與更好,這種體貼到頭來成了一把雙面刃。

「啊,ジェイド……」
「不然呢,飯還是要吃啊。」

フロイド倒是很坦然,就跟平常一樣。
金屬製的高級餐具被他拿在手裡把玩,盤中是類似義大利麵的料理。赤紅的應該是番茄搗碎燉煮的醬汁,黑色的是蘑菇或者橄欖,表面微微反光的是橄欖油嗎?豬絞肉跟洋蔥炒起來的香味肯定很不錯,上頭點綴巴西里表示這應該不是員工餐而是在開發新菜色。

那麼肯定會有一些表面看不出來的改變隱藏其中吧。他在腦中將這道料理烹煮過一回,總覺得有哪裡必然與想像不同。

「ジェイド,一起吃啊?」
「我先不用了,一會兒還有其他鄰近保存期限的食物要處理掉呢。」



說謊向來就跟吃飯一樣簡單。理當是那樣此時進食卻比胡謅要困難不少。腹部叫囂的聲響讓人心煩,食量頗大的發育期青少年又怎麼能忍受此番煎熬。本還想回到桌前繼續處理作業的他到底還是難以專注,フロイド一時應該也不會回來,他索性便把燈給熄了把自己整個人埋到床裡。

將其歸類為背叛大概還是太過分了吧。

只是ジェイド每每閉上眼腦中隨即浮現早些時候信誓旦旦的至親們,還有方才看似和樂的場合,比起身體缺損的不安更多是被排除在外的寂寥。左思右想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是隨著他們打擊敵人嗎,說不定只是想好好地一起吃頓飯呢。將棉被整個蓋過腦袋,他從床底下拿出各式零食一點一點送入嘴裡,就如同他倆曾一起做過的。只是片刻房內只有呼吸與咀嚼洋芋片的聲音,沒有氣味亦沒有半點溫度。



喀擦。

開門聲劃破原本微妙的平衡。
逕自認為是フロイド回房的ジェイド背對著房門沒有回首,感受著人越靠越近。但那足音太過熟悉,稍顯急促的響動總不偏不倚拍在他的心坎裡,讓常時波瀾不驚的思緒隨之舞動。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把自己裹緊背對著アズール,他躊躇著究竟會先被嘮叨在床上進食掉屑的事,還是不吃正餐還躲起來吞些營養不均衡的東西。即便隔著棉被他依然能感受到比自己要細上些許的臂膀將腰際圈起,應是對方也跟著擠上狹窄的單人床——零食渣應該沒有掉太多吧,這會兒反倒是ジェイド開始責難起幾分鐘前的自己。

「我們已經掌握到他的行蹤了。我說應該先告訴你才能一起去捉的,但フロイド比較想要把人給逮來。」

アズール的聲音悶悶的,大概是把嘴貼在棉被上了吧。ジェイド聽著他的呼吸,也聽著自己的呼吸與之頻率逐漸同調。

「還在鬧彆扭嗎?」
「……看起來像是那樣嗎?」

受到反詰的少年聳聳肩,那動作彷彿變相磨蹭著ジェイド的背部,酥麻而令人發癢。

「如果不是鬧彆扭的話,怎麼不轉過來。」

狡猾。
真是太狡猾了。
比起承認心思ジェイド終究還是選擇直面對方,並慶幸自己背對窗外讓表情難以被看見。被薄簾過濾大半的月色稀稀落落地灑在情人臉龐,水藍的雙眸騷亂著少年的心。承受不住空間越發濃烈的甜意,他本想再一次別開臉,頰側卻冷不防被溫熱的手貼住。

那是努力家的手,粗糙卻無比溫暖。

「『看著我,我想要成為你的力量。』」



ジェイド後知後覺地發現アズール沒有戴眼鏡。
在他們面容逐漸貼近直至雙唇交疊的時分,最初的蜻蜓點水只是曇花一現。男人們忘情吸吮撕咬著彼此,貪婪地擷取早亂了套的呼吸,唾液在混亂地交融之中難免流淌,當中彷彿能嚐到墨的氣息。脫離此般感知整整一日的ジェイド徹底被點燃了慾火,他翻身將アズール按在身下將零碎的吻匯集加深,棉被滑落地面也沒人得以顧及。

似是掠食者啃蝕著鮮美,由從前他總能從情人身上汲取人生百態的滋味,如今他品嘗著對方,對方也同樣品嘗著他。

「嘶……」
利齒劃破アズール戴著水氣的唇,而ジェイド在那冒出的血花中吮及情愛的滋味。無比腥鹹的同時卻又甜美地令人興奮,胸口被越跳越快的器官撞得發顫,確實感覺到有什麼隨著那一度喪失的感官歸來。他支起身子,在素白的額角印上虔誠的一吻。



他們確實有很多異同之處,兄弟之間、朋友之間,情人之間亦是。
有的徹底相反衝突,有的不謀而合到令人作嘔的地步。誰也算不上是體貼,不好說彼此理解,感同身受只靠嘴說也不成論調——只是當年身體早已互相包容,如今心裡的距離似乎又更拉近些許。


「啊啊……請允許我得到你的慈悲。」







碰!

一聲巨響門扉被踢開,一位滿目瘡痍的同窗被甩在地上。

「ジェイド!アズール!人給你們送來囉~我剛剛問出這個魔法竟然要三天內的真愛之吻才能破解,太老套了吧簡直笑死我了!」
「嗯?」
「……嗯?」

結果一天內破解,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20221026好久沒寫二創文的星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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